文/赵溢清 1 下雪是冬天的仪式。不下雪的冬天总让人遗憾中带着期盼。2018年1月4号,期待的大雪终于来了。一夜雪花纷纷扬扬,不声不响,世界唯余莽莽。
雪虽然美,但前缀了“暴”字便少了亲切,尤其是对冬季里本就衰败的植物们。三号的晚上,不时的会听见树木折断的“咔吧”声。早上开门一看,宿舍门口的那棵有两米高的大松树被折断了。路边的香樟也是横七竖八的倒下。而始作俑者--大雪,还调皮的覆盖了“案发现场”:断枝几乎都被掩埋。上班的路不远,沿着一排住房的走廊就能到,单位的台阶上积雪厚厚一层,没有找到大的铁锹,就先用簸箕把雪铲走,留出一条供上下楼梯的小路。再也懒得出门去,早饭也是小超市里的酸辣粉和泡面,吃起来办公室里飘着一股佐料香。打开窗户散味,从楼上朝外面看去,不堪重负的电线和网线们也成了“伤病员”。有些奄奄一息的支撑着重重的积雪摇摇欲坠,有些早已破罐破摔无助的随风飘动。整个街道,只有一辆车子在雪地里行走,为了控制车速不打滑,几乎龟速前进,可是顾此失彼,雪太厚,车速太慢,车陷进了雪里,只有加速开出去,于是车轮快速旋转,像是个刨冰机,把车轮周围的雪或摩擦成水,或直接压平之后,车子终于勉强的出去了。我也不顾开窗之后就不由分说闯入房间的雪花,站在窗前看完这整个过程,当了一名不怕寒冷的吃瓜群众。
中午饭后发现有快递没拿,所在乡镇拿快递的地方来回三四里路。平时都是利用交通工具去拿,今天只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已经一天了,雪似乎还没有玩够,任性的做着盛大的自由落体。路上不时的有缩着脖子的人匆忙地行走。雪地里最容易体现鲁迅先生的“走得多了就成了路”白雪覆盖的街道中间,深浅不一的脚印,留出一条小道,一看就是走的人多了。虽然顶风冒雪,长时间的步行,身上也是暖和的。 中午饭后发现有快递没拿,所在乡镇拿快递的地方来回三四里路。平时都是利用交通工具去拿,今天只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已经一天了,雪似乎还没有玩够,任性的做着盛大的自由落体。路上不时的有缩着脖子的人匆忙地行走。雪地里最容易体现鲁迅先生的“走得多了就成了路”白雪覆盖的街道中间,深浅不一的脚印,留出一条小道,一看就是走的人多了。虽然顶风冒雪,长时间的步行,身上也是暖和的。 2 雪停了。整个大院像是被抹了厚厚的奶油。团委书记建议大院里的年轻人们都行动起来,拿着铁锹、扫帚撸起袖子铲雪。不一会,就扫出一条通往办公楼办事大厅和厕所的宽路。路的两边,被铲了的雪堆高高低低的排列。
我守着所里的楼梯,“自扫门前雪”。昨天用簸箕铲出的路,又被盖上了。楼梯转角的地方,雪已经没过我的小腿。开始的清扫很费力,我从下往上扫,上面铲出的雪,又自然的落在了下面,一回头看见刚扫过的楼梯上不仅没有清理掉,还堆上脏脏的冰块,顿生挫败感。只有不再怕麻烦,把铁锹里的雪,扔在一个固定的不碍事的地方。不一会,楼梯露出眉目。接着是走廊,所里的走廊上对着空调的外机,吹出的冷风让周围的空间迅速的结冰。又硬又厚,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就用扫把清理了比较柔软的雪和冰块。没有那么滑了。阳台的围栏是堆满A4纸那么厚的雪,像是长长的豆腐块,我用棍子从中间切开,变成一块一块的正方形,又在正方形中间掏出一个洞,一个接着一个,像一排小小的城墙。我从挖出的雪洞里朝大院看去,同事们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碌,已经留出“双车道”,他们不忘苦中作乐,玩闹间大功告成。
很多人把这场大雪和08年的比较,觉得今年的更大。对08年的雪的记忆也很深刻,那时正在高三的关键时刻,第二天是学期末的月考,高三的时间紧张,没有正常的寒假,大概要到年三十才会放假。大雪为课间休息注入活力,我们放弃可以趴着睡觉的宝贵十分钟出去打闹玩一会。不管玩的多疯,上课还是铃铁面无私的响起,回到课堂,心里是没转换过来的玩闹,和为即将到来的月考的焦虑,这时,学校的广播里传出我上学三年来最动听的声音:由于大雪,校领导决定放假,月考推迟到第二学期开学之后进行。整个学校沸腾了。我到现在清楚的依然记得那天我穿的衣服,说了什么样的话,和哪些人在一起玩了什么,因为学生时代最爱做的梦就是考试因为学校的原因耽误了,像是占了学校一个大便宜。可从没想过愿望居然能成真。所以时隔多年,依然历历在目。我看向楼下还在卖力扫雪的小伙伴们,2008到2018,十年了,我们从不同的轨迹走到一个地方,这小乡村虽然偏僻,但是年轻人多,热热闹闹。十年了,那些曾经一起打雪仗的小伙伴有的已经断了联系,相聚别离弹指一瞬,还是愿有岁月可回头吧,毕竟来时路上欢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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