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之年味篇
年末了总想给自己的乡愁找一个合理的抒发的地方,今天刚好有空又没课,我得好好回忆回忆去年或者五年前或者十年前或者更早以前我记忆中的年味。
从记事起,每年过年的初二就会去外婆家,而去外婆家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妈妈兄弟姐妹四人,只有妈妈一个女儿,而初二白天我们一家人会早早的就去,要么就是舅舅来接要么就是自己搭车去,因为其他三位舅舅们初二也要去各自的丈母娘家,但他们去之前大舅总会拿出相机拍下每年的全家福。所以每次都是只有我们一家四口陪外公外婆吃饭,但是到了晚上就不同了,大舅家会回外婆家住,二舅家即使二舅妈想在娘家住都经不住我们小的们的软磨硬泡也回婆家住,而小舅舅家更加了。一大家子不要提多热闹了,零零总总16人,晚上我们会分两个房间来坐,大人们会跟老人们在客厅里围坐火炉旁聊聊这一年中的工作上还有孩子们学习上的事,其中大舅最有发言权,因为他是老大又是老师,所以大家都很愿意听他的,包括外婆外公;而偏厅里就会是我们六个小孩,看电视打扑克牌或者吃年货,再或者自己动手做点什么好吃的,总之是不会学习的,估摸到了七八点外婆就会开始喊:“还冒洗脚的快点啊,洗一个切一个”,陆陆续续洗完继续聊天的聊天玩耍的玩耍,直到十一二点。睡觉的时候是最有争议但又最没有争议的,因为能干的外婆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育他们两个就睡这里,曹春他们两个就睡自己房间,燕他们两个就睡那边,姑娘几个就去挤小房间,曹振宇就睡沙发,一切都安排好了哪里还有争议呢?外婆外公自己,他们有一年睡到二楼上面的放杂物的顶上去了,还打地铺,给大舅找了好久:“两个老人家睡这里不行吧。”但已经没办法了,房间全部满了,除了厨房餐厅跟厕所还有猪楼。睡觉的时候我一般都是睡正中间,因为怕冷。早上起床的时候外公会根据起床的先后以及人数安排好早餐,外公这一生最爱的地方是厨房,但不听他的历史一定看不出来他曾经是长沙某单位下乡来的人,也是一名知识分子,写的一手好字。但去年八月里外公已故去,带着他曾经的一身正气跟不舍。
此时我也不得不提起我的外婆,外婆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接了无数的孩子,但最值得被提起的是她大约十年前跟着一群其他村里聚集的老人们“干革命”,申请农村老人的退休金,好几年都是这个村镇到村镇,镇政府到市政府到省政府,这是谋福利的一件事,也是在当时看来不可能的事,老人家们做到了,了不起。但是她大多数时候是为这个大家庭的,听妈妈说外婆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难,辛苦的拉扯大他们四个人。 后来我们大了点,过年也还是这么过的,高三那年最紧张了,大舅带着我们外出学习、联考、校考,特别是联考完的那一个月,简直就是魔鬼式训练,二十八跟着舅舅舅妈回家,初二回外婆家了我们三姊妹还画速写,初三就继续回岳阳画画直到校考,令人欣慰那年我们三都考上了大学。大学乃至工作我们都是天南地北的,但唯一不变的是过年都回家。 我们六个小孩子,最大的贤姐今年都是30的人了,最小的也有20了,时间飞快,我们不停的成长,长辈们也渐渐的衰老,大家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每每几天大家都奔赴各自的生活里去了。而今我也远在南国,但此时回忆着这些记忆中的事却也忍不住流泪。希望时间慢点再慢点,长辈们再慢点老去,享享我们带去的福。 大约每家有每家的光景,而我们从前这十几口人的小家庭里每年都上演着温馨而幸福的一幕。此时也遥想着我的故乡,屈原。借用白居易的一首诗来结束我的乡愁年味之旅。 邯郸冬至夜思家 “邯郸驿里逢冬至, 抱膝灯前影伴身。 想得家中夜深坐, 还应说着远行人。” 柳柳 2018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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