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距离,是睡梦中,爸爸回家的脚步声。 儿时,我具备识别爸爸脚步声的能力,因为爸爸的脚步声总是很有规律。我记得那是我念幼儿园的时候,别的小朋友会轮番牵着爸爸或者妈妈的手去上学,而我的右手从来只能握得到妈妈,爸爸的手似乎很遥远,除了每晚我已经睡了一觉之后听到的一步、两步、三步,家里很小,爸爸的步子很稳定的在六步就到了我的床头,摸摸我的头,我又沉沉的睡去,这大概就是儿时我和爸爸的距离。 ——盐城市大丰区公安局警务督察大队副大队长 赵越
1994年的一天,爸爸是个乡镇所长,他像往常一样,到辖区走访。在走访中,了解到一家的困难。1990年,年仅3岁的小元猛失去了父亲,1年后,小元猛的母亲远嫁他乡。从那以后,小元猛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而爷爷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当时还有未成年的姑姑、叔叔在上学,转眼小元猛8岁到了上学的年龄,这个贫困家庭却为小元猛的学费犯了愁。 爸爸了解情况后,当即就表示:“以后小元猛的学费我们全包了。”爸爸的一句话,一个承诺,改变了小元猛的命运。回到派出所后,立即号召所里同事开展爱心帮扶,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第二天,掏出了大家的几百元爱心交到了小元猛爷爷的手中,并叮嘱小元猛:“一定要好好读书,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从此以后,爸爸与小元猛家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论工作多忙,几乎每个月都会到学校或家里,了解元猛的学习情况,为元猛备好学杂费。在生活上,也不定期给予帮助。看到元猛家门前的池塘非常适合养鱼,他就出面找渔场,把免费鱼苗送到元猛家。 生活有了改善,元猛一家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左邻右舍们都说遇上了好“亲戚”! 高考的时候,爸爸问我想填什么样的志愿,我毫不犹豫的说,我要上警校,我要做警察,为人民服务最光荣,私心却觉得,也许,我和爸爸同一个职业,就会拉近和爸爸的“距离”。 踏上工作岗位,我也被分配到了乡镇做了一名普通的户籍民警。那年的11月,秋意渐凉,我接待了一名老人的报警,他唯一的生活来源低保丢了。简单的材料,尽是迟暮人的凄凉,29岁丧妻,无儿无女,退役证丢了,国家的相应待遇没法落实,再看他,一身破烂,深秋之时出门,竟只有一双凉拖。午饭的时候,和同事们聊起了这样一件事,说起想为老人做点什么,立即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当天下午,我就揣着大家的心意去了老人的家。老人告诉我,他是从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回来的,他的很多兄弟都死在朝鲜了,他捡了条命又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赚了,不需要再麻烦国家,有个低保一个人够过了。后来,我和几个老社区跑很多单位,个中确实有些周折,却总算帮老人补办了退役证,争取到了他应该享受的国家补助。后来,黄老经常来单位看我,用他浓重的方强口音,告诉我他的事,嘘寒问暖着我这个“孙女”。 后来,和爸爸的距离,是每天的工作电话,和办公楼里的擦肩而过。虽然还是没有多余的家话。 可是我最开心的时候,确是在走廊擦肩而过的时候,爸爸点头告诉我: “好好工作,别丢脸” 因为,这就是如今的我和爸爸最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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