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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一线城市的婚房价格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是“天价”。这样使得很多女性在择偶时将“有房族”列为首选。调研发现,57%的单身女性认为结婚需要单独准备婚房,这一比例较之男性高出16个百分点,尤其独生女认为需要单独准备婚房的高达68%。
目前,一线城市的婚房价格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是“天价”。这样使得很多女性在择偶时将“有房族”列为首选。调研发现,57%的单身女性认为结婚需要单独准备婚房,这一比例较之男性高出16个百分点,尤其独生女认为需要单独准备婚房的高达68%。(7月20日《华商报》)
裸婚指既没有车、也没有房、更没有存款的两个人,在不设立婚宴,不买钻戒,不度蜜月的情况下,只花几元钱领结婚证的简易结婚方式。裸婚既是对现实无奈下的妥协,从彩礼到婚礼,那是一种成本高昂的仪式,再加上婚房、钻戒、蜜月形成的花费,小年轻们注定无力承担,也只能“望之兴叹”。囊中羞涩者无力承担结婚的花费,于是只好“裸婚”。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期望,基于对爱情信仰的坚守和对未来的信心,才使得围城之外者不受物质因素的干扰,而选择了义无反顾的前行。
在物质匮乏的时代,裸婚既是一种时尚,也是一种文化。父辈或者祖辈们,靠着彼此的共同奋斗,获得了物质上的极大回报,也带动了整个社会财富的增长。如今已不再是物质极度缺乏的年代,而是“房产结构性过剩”的时代,“婚在其居”和“无房不嫁”,已然取代了“我只单纯看你这个人”的单维度,而转向了既注重感情的基础,又注重物质的保障,让结婚的门槛更高,代价更大。
裸婚是一种文明化的状态,也是一种理想化的追求,却未必是每个人都应坚持的价值。很多人之所以对裸婚恋恋不忘,是基于现实焦虑下的标准认同和方式认同。一方面,物质上的过高标准造成了结婚的困难,并成为群体恐婚症的最大诱因。尤其在房价居高不下之下,“无房不嫁”的标准就带有某种原罪。另一方面,“无房不嫁”与传统的爱情倡导格格不入,其本质是一种价值的变异,并成为物质享受和追求的具体体现。未来需要靠两个人的打拼,先期获得的物质条件,本质上是一种不劳而获。对于具有道德洁癖者来说,“无房不嫁”跟“宁做二奶,不嫁穷人”一样,都是令人不齿的道德堕落。
如此论调,显然是把普通的个体看成了“不食人间烟火者”。物质是婚姻的保障,也是最重要的基础。不可否认梁山伯与祝英台式爱情的纯洁,也不否认裸婚所具有的道德高度。在物欲横流而倡导移风易俗的当下,裸婚式的节俭更有“大道至简”的现实性。但也不能漠视人对物质的天然追求,以及基于美好未来的现实要求。如果婚房已成为最基本的结婚要件,成了女性获得安全感的物质寄托,成了绝大多数人的共同标准,则“无房不嫁”不应受到道德性指责,恰是权利觉醒和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
用过去式或者固定化的标准,来进行现实性的评价,如此只会导致价值判断的方向走偏。裸婚未必高尚,“无房不嫁”也未必低俗。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连基本的物质保障都没有,婚姻在开始之际就埋下了重大的隐患,这样的婚不结也罢。对于个体甚至群体性的选择,不必作先入为主的道德性审判,并得出非此即彼的结论。裸婚也好,“无房不嫁”也罢,都是个体基于自身认知所作出的选择,都应获得尊重和理解。毕竟,允许个体性差异的存在才能造就整个社会的多元化,更何况社会风气与文化的形成有其固有的规律,定势化思维只会导致价值割裂和社会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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