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爱长城,我收藏的J.1“万国邮政联盟成立一百周年”纪念邮票中的第3枚“万里长城”邮票,和其他长城藏品一样,是我的最爱。大家都知道,这枚邮票的设计原型是一幅“长城”壁毯。到底是哪幅“长城”壁毯?人们众说纷纭。所以,我开启了一定要搞清楚J1-3“万里长城”邮票来龙去脉的行程。 这要从以前制作极限片说起:在集邮界,极限集邮者们对极限片票、片、戳和谐研究是十分重视的。同样,当年在制作J.1-3 “万里长城”邮票极限片的时候,大家都找来了20世纪60-70年代,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北京邮政管理局或香港CH版,何世尧的 “长城”摄影作品印制的“长城”明信片,制作极限片。理由是:明信片长城图是一幅“长城”壁毯的设计原型,邮票图的原型是“长城”壁毯,是符合极限集邮和谐原则的。但始终没有弄清明信片和邮票上的“长城”壁毯是一种什么关系。 这就促使我产生一定要搞清来龙去脉的想法。我一直觉得邮票上长城图是八达岭长城北五楼到南四楼,明信片上的长城图是八达岭长城北四楼到南四楼。票和片不是同一个视角长城 。有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明信片图是在邮票壁毯图的基础上经过图案裁切而成的。所以,明信片图才和邮票图有差别。果真是这样的吗?经过仔细的比对和研究。我认为,邮票图的壁毯经过裁切后得到的图案并非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推翻裁切图的说法。 另一个想法,明信片图是否经过裁切,只要找到原始摄影作品就会水落石出。明信片书写面写着,摄影者是何世尧,只要找到原始摄影图就会真相大白。从收集到的资料中得知:何世尧,1952年入人民画报社学习摄影,后任人民画报社摄影记者。他的《魏巍长城》摄影作品,曾刊发在《人民画报》1963年第2期上,并产生一时轰动效应。于是我找到了这期《人民画报》,也从画报上找到了何世尧的《巍巍长城》摄影作品。证实明信片上的图案是何世尧拍摄的“长城”原始照片,没有经过任何裁切和修整。说明以明信片为蓝本的“长城”壁毯,和邮票上的“长城”壁毯并不是同一个壁毯,应该还有另一幅“长城”壁毯存在。 我想,如能再找到以明信片图为原型的“长城”壁毯资料,就会搞清明信片图与J1-3“万里长城”邮票图的关系了。有幸收集到一幅长城黑白色照片,是新华社1974年发的原始新闻照片。照片上的长城视角和明信片图长城视角极为相近。照片的背面用蓝色字体写道:“我国送给联合国的两项礼品——‘长城’壁毯和‘成昆铁路’牙雕”。在横线下面专门介绍:“长城(壁毯)天津工人制造,壁毯宽10米,高5米,画面阳光灿烂,树木郁郁葱葱,庄严雄伟,气势磅礴——新华社发”。哦,这是我国政府送给联合国总部的 “长城”壁毯,至今挂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的休息厅内。这就证实了,我国政府送给联合国的“长城”壁毯和J1-3“万里长城”邮票上的壁毯不是一回事也并无关联。 又从一些资料上获悉:1971年恢复我国在联合国合法席位后,1972年万国邮政联盟也恢复我国邮政在万国邮政联盟的合法席位。1973年我国邮电部邮政总局副局长宋兴民在拜会万国邮联国际局总局长安·休·里奇的时候,向他面交了我国赠送万国邮联的礼品之一——“长城”壁毯。万国邮政联盟的杂志立即刊出了“长城”壁毯的照片,并配有介绍壁毯制作艰难的文字。几经周折又终于找到了我国政府送给万国邮政联盟挂毯照片,这幅照片是集邮者在瑞士首都伯尔尼万国邮政联盟总部拍摄的“长城”壁毯照片。是八达岭长城从北五楼到南四楼。证实,这幅壁毯才是J1-3“万里长城”邮票设计的原型。 1974年,正值万国邮政联盟成立一百周年之时,万国邮联要求成员国发行邮票纪念。中国邮政1974年5月14日,发行了J.1“万国邮政联盟成立一百周年纪念”纪念邮票一套三枚,由杨白子、叶武林、邓锡清设计。其中第三枚“万里长城”,是以我国政府送给万国邮政联盟的“长城”壁毯为原型设计。 这就是恢复我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后,万国邮联也恢复我国邮政在万国邮联的合法席位。我国政府送给联合国总部一幅“长城”壁毯,也送给万国邮联总部一幅“长城”壁毯,两幅 “长城”壁毯都是八达岭长城图案。前者是八达岭长城北四楼到南四楼,后者是八达岭长城北五楼到南四楼,图案不同,壁毯也不同。 终于弄清楚了!也了却了我作为集邮者和长城爱好者的一桩心愿!(中国集邮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