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晚,底子薄,是中山三院心血管内科初创时的特点。百业待举的状况下,“创三甲”之于心血管内科而言,是难得的机遇与巨大的挑战骤然齐至。“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八个字,言易行难,往前踏一步,是挑战者的战场,往后挪一寸,是懈怠者的滑铁卢。脚踏实地,心血管内科的前辈们不为困难找托词,不轻言放弃,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个梦想,用七年时间,追赶上与前行人相差三十年的发展滞后期。 只争朝夕,余步云教授带领以“七个和尚”为主要成员的团队以敢为人先的魄力和勇气,在机遇与挑战的交汇处,发出决心坚定的空谷回音。 相扶相持,走过三十余年的奋斗,心血管内科如今已发展成为有上百人的四代同堂大科室,并且分成了冠心病学、心脏电生理、高血压病学和重症心脏病学四个亚专科,心脏康复亚专科也正在申报中,新征程号角已经吹响。 1 从无到有,用七年“追二望一” 余步云教授是我国著名的风湿病及心血管病专家,八十七岁高龄仍在医学事业上兢兢业业。 ▲余步云教授 1951年,她踏入岭南大学医学院的大门,开启为医学奉献的人生。1956年毕业后,余步云教授被分配到至如今的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工作,选择了当时鲜有人投报的内科。1966年研究生毕业之后,响应“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号召,去了英德县服务。1977年,余步云教授调回广州,前往当时的中山三院开展医疗工作。 “我来到三院的时候,内儿科还同在一个大科。”余步云教授回忆道,“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三院最初建立,是因为传染病科从一院搬过来‘占地皮’,但仅有传染病科是不够的,传染病人多了,出现其他各种病症,其他科室也陆续建设起来,但条件都比较简陋。直到1981年内儿科的病区才分了家,医生却还是在一起承担值班工作。内科都未独立,心血管内科就更谈不上发展了。” 三院其时,步履维艰,“当年医院想跟银行借贷四百万用来建设、发展三院,然而三院条件太差,没有人肯做担保。许锦世院长在世时,曾经想引援外资,请海外华侨给我们投资。”花园式的医院规划已经绘制,场地也已考察,但许锦世院长的突然逝世,让这一切都化为乌有。“后来我们也只能搞土地合作,将医院后面的一块土地给房地产公司,再由他们来帮我们建大楼。1984年左右,内科、儿科才真正开始各自的独立发展。” 八十年代初期,心血管专科方向只有五个医生:许锦世、余步云、尹容霞、韩祖桐、王焕珍以及一个技术员周南桂,设备方面也仅仅是有一台心电图机而已。当时余步云教授刚刚接任心血管内科主任,她义无反顾地承担起科室建设、发展的重责。 “接下了心血管内科的担子,但我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所以我们申请了China Medical Board(美国中华医学基金会)的奖学金去美国,学习其他医院的发展经验。我先在田纳西州待了一阵子,因为他们的风湿病是美国最强的。课题结束之后,我又去纽约大学和蒙西尼医学院继续考察。在纽约大学的时候,我全身心地投入心血管方面的学习,才知道原来人家的设备已经很先进,也已经有了无创的、有创的和危重病房。三院那时没有危重病房,我就想要好好参考他们的经验,回去之后一定要建立危重病房。” 1985年余步云教授回国后,中山三院的心血管内科开始了它“营养不良的婴儿期”,她感慨道,“我们三院的心血管内科起步真的很晚,中山一院、中山二院早在五十年代就已经有了心血管内科,发展已经领先我们长达三十余年。” 当时三院已有大学毕业的医学生如陈璘等,余步云教授重视对优秀学生的培养,将年轻医生派出去进修学习。同时从院外调入黄宜厚副教授等优秀医师,并开始购置救护仪等设备,着手危重病房等学科建设。 黄宜厚教授早年毕业于香港教会中学,讲得一口流利的标准英文,丰富的临床经验,严谨的工作作风,让年轻医生既敬佩又敬畏。他对年轻医生要求严格,平日查房,主管医生汇报病例不能超过5分钟,使大家养成在查房前就得先准备,甚至背诵汇报内容的习惯。1989年黄教授回居香港,如今年近90高龄,还常常惦记着大家。 1992年,“蹒跚学步”的中山三院心血管内科迎来了“创三甲”的重要关卡。“心血管内科的发展需要仪器支持,当时我们想要购买动态心电图、心脏彩超等设备,但当时一台心脏彩超就耗费一百多万,我们还被人批评为了两分耗资太多。”创“三甲”当年,心血管内科才添置了第一台心脏除颤仪,现任心血管内科主任陈璘教授回忆,“心血管内科没有除颤仪,听起来很可笑,但确实条件受限。当时买的一台除颤仪,一直用了十多年。1993年才又添置了一台导管机。” 三年的众志成城与奋力拼搏,1995年,在中山三院创建三级甲等医院的评审,心血管内科将评审的分数悉数收入囊中,开始踏入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新天地。“虽然起步晚,但我们发展的步伐还算快,仅用了七年时间,就大幅度缩小了跟其他医院的差距,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余步云教授面带笑容地回忆着过往。 2 稳扎稳打,“七个和尚”勇创新局面 陈璘教授1982年12月从中山医学院毕业后,便来到中山三院工作,如今他已是中山三院“院龄”最长的在岗医生。回忆起心血管内科的发展,他深感不易。 ▲陈璘教授 “我们医院心血管内科的起点真的很低。1990年左右,我担任中华心血管学会广东分会的委员。有一次广东省主委冯建章召集我们开会,让每个综合医院的心血管内科都要上交十例以上的急性心梗病例总结,我们医院竟然找不到一例。一般来说,心血管内科都是各医院里发展得比较大的学科,但病人不信任我们科室,觉得专治感染病的医院怎么能看心梗呢?因而九十年代,我们心血管内科的病人数量依然寥寥无几。” 陈璘、刘金来、钱孝贤、彭朝权、周汉建、赵长林和张书刚主任(1999年破格晋升主任医师,原大内科主任,2000年病逝,享年41岁),因为都是小伙子,这七位年轻人也被他们自己戏称为“七个和尚”。余步云教授作为当时的学科带头人和专科主任,非常有远见地对学科进行设计和安排。“我们心血管内科发展的司令员当然是余步云教授。老一辈主任,有王焕珍、尹容霞、杨贤招、韩祖桐各位老师。 八十年代,由于各种原因,周智毅、何卫平、黄丕创等医师调离了医院。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人员其实有点青黄不接,余步云教授便直接带领着我们年轻一代开始创业。”1990年与1992年,陈璘先后到中山医科大学附属第一院和广东省人民医院心研所进修,他说:“本来当时是刘金来教授去省人民医院进修导管,但由于人选变动而改派我出去进修。那时余步云教授还说本不该派我出去进修,考虑当时我还没小孩担心射线对日后生育有影响。但余教授说我不去,科室没有其他更合适人选,回院后也不一定能立刻开展工作。我服从安排,进修回来就开展了心脏介入,验证了当时余教授启动的培养计划非常重要。” 九十年代初期,张书刚、刘金来、周汉建、赵长林、彭朝权、钱孝贤陆续毕业,加入了心血管内科的学科建设队伍。赵长林主任回忆说:“从1985年到1995年,余步云教授总共带了十八位研究生。早期的人才培养为科室后续发展提供很大的动力。” ▲赵长林主任 1992年10月,心血管内科独立完成了第一台心脏起搏器手术,当时在广东省开展经皮介入手术的病例并不多。1993年,简易的危重心脏病监护病房(CCU)投入临床使用。“虽然我们医院以肝病病人居多,就诊的心血管内科病人数量没有其他医院那么多,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的医疗技术并不比其他医院差,而且我们比较早就可以单独开展介入手术了。”赵长林主任回忆起前两年韩国驻广州大使馆副领事因急性心梗到心血管内科CCU住院抢救并成功行急诊冠脉支架植入手术,“出院时那位副领事还感慨,没曾想到中国的医疗技术已经发展得如此迅速,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中国医疗水平的看法。” 1995年3月,在陈璘教授和张书刚医师的主持下,心血管内科单独完成了第一台经皮冠状动脉内球囊扩张与支架放置术。回忆起这一台手术,陈璘教授十分感慨,因为当时他们是拿到病人递交的手术申请书后,才开始手术。“我们的第一例病人是余教授在英德的一位农业局副局级老朋友。准备做手术之前,余教授非常谨慎,还提醒我们在充分告知手术可能存在的风险前提下,能否在由病人写了做手术的申请之后,再开展手术。后来病人自己主动向我院领导递交了手术申请书,这是在其他医院没有的。”手术当天,时任副院长的王飞教授还在手术室外观察进展,担心手术能否成功。令人高兴的是,手术进展得非常顺利,这也为他们打下了一剂强心针。 2001年,心血管内科拥有了独立的病房,医疗技术更加成熟,已开展的相关技术有:(1)冠心病-冠脉左主干、分叉、多支狭窄和完全闭塞血运重建,冠脉内超声,冠脉内旋磨等技术;(2)心电生理-室上速、房颤和室早射频消融,心脏永久单/双/三腔起搏器,植入式心脏除颤仪,植入式动态心电图监测仪等技术;(3)结构性心脏病-房间隔/室间隔缺损和主动脉导管未闭封堵,二尖瓣/肺动脉瓣球囊扩张,左心耳封堵;(4)CCU重症-PICCO心脏重症监护、IABP、CRT、ECMO等。2005年,朱洁明主任加入心血管内科的团队,在心电生理介入诊疗发展起了很大作用。 2011年,心血管内科搬入综合大楼,各项设施更加齐全。心血管内科不仅是在技术、设备方面进行有条不紊的优化与升级,人才培养和教学工作方面亦渐趋壮大。“在教学这方面,我们从前有许锦世院长、余步云教授、黄宜厚主任这几位前辈,他们当时在中山医科大学里是心血管内科的领军人物,授课水平很高。余步云教授是中山医科大学第一批参与全英班教学授课的老师。我们心内科心血管内科的教学工作,也一直从他们手中传承下来。”彭朝权教授担任内科副主任,并兼任岭南医院心血管内科主任,分管大内科教学工作,辗转于临床工作,教学指导,科学钻研之间却不觉烦累。周汉建教授在诊断学教研和执业药师规范化培训耗费了巨大的心力。心血管内科的教学在内科教学,乃至全院的教学工作中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和积极的影响。 ▲彭朝权教授 八十年代末期踏上征途,在一代人稳扎稳打的奋斗中,中山三院的心血管内科迅速发展,在各方面充分发展,冲到了广东省前五的位置。 3 初心依旧,四代同堂的传承 对职业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和对病人的慈悲之心,一直敦促着心血管内科的成员们。他们身担重责,但对工作执着和激情却未曾消褪。余步云教授称赞道,“心血管内科有一个很好的风气,就是团结、和谐,每个人都努力发挥自己的积极作用。”但心血管内科现今的“中生”一代,还总慨叹自己做得不够。 陈璘教授说道:“余步云教授这一代人,环境比我们不容易,但一直都兢兢业业,保持严谨的学风,不像我们有时候还有些许毛躁。他们生活自律,真正做到了‘为人师表’这四个字。最近余教授肺部出现一些问题,但完全没有影响日常讲课、出诊、查房的工作。她对学科发展一直都还非常关注,还经常跟我们探讨、谋划如何发展科室。每次我们聆听老师们的指导,都受益匪浅。” 刘金来教授感慨,心血管内科从底子薄、起点低的状态,成长到如今的地位,发展的步伐还是比较快的,但他希望能够多给年轻人“压担子”,能够在临床和科研都有更大的积累。赵云跃在2013年时报考了刘金来教授的研究生,“选择心血管内科,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有成就感的专业方向,在分秒间便决定了病患的生存或死亡。相应的,心血管内科的临床工作也是比较繁重的,要看门诊、做手术,这要求医生兼具外科的胆大和内科的细致。我们自己也常调侃‘心内科’是‘心累’的学科。” ▲刘金来教授 导师对自身的严格要求、对病人的无微不至,对医术不曾停滞的步伐,都深深影响着赵云跃,“刘教授对学生的影响不是强硬的,而是在润物细无声中改变着我们求学、行医的态度、方法。他对身边人友善谦和,对待病患亦是如此。每次跟刘教授出门诊,总是能看到他不厌其烦地给病人解答各种疑问,哪怕看诊的人数量很多,但是刘教授也丝毫不急躁,因而他每次出诊,总是会拖延数个小时才结束工作。现在,他还奔波于天河院区和粤东医院之间,却自得其乐,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有对工作的执着和热情。不仅如此,教授到现在还每天坚持看文献,坚持运动,从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2016年硕士毕业后,赵云跃选择了留院工作,“老师们在求知、做人方面都给我很多教导,我是希望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学习更多。” “科室的年轻人,也就是我们这些第三代、第四代,有时顾忌很多,束手束脚”,第三代“心内人”谢旭晶(副主任医师,诊断学教研室副主任)感慨道,“前辈们仅用了不到4年(1992年提出创三甲,1995年通过评审)的时间,就成功‘创三甲’,这其实也鼓舞着我们向前拼搏,也希望我们这一代人也能够发扬前辈们攻坚克难的精神。” ▲谢旭晶主任 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年届七十的余步云教授仍然亲自指导她看片子、修改论文,给予她很多指导、帮助。“科室的主任、老师们平常都很随和,但在临床中很严格,我也曾经因为疏忽和粗心被批评过。各位老师对科研和临床知识都是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他们带着我做导管、上手术台,做我最坚实的后盾。心血管其实算是风险很大的学科,如果没有老师给学生做强大的后盾,就会束手束脚,不敢开展业务。而且科室的老师也不会给学生设置壁垒,无论学生是想往哪方面开展业务,科室的老师们都会尽量为学生提供发展的平台。在科室人员能够协调的情况下,都会同意让学生出去进修、学习。”师者风度,医者仁术,在培养自己学生的过程中,谢旭晶也时刻铭记老师的教诲。她的学生,中山三院培养的第四代“心内人”,在今年也走上了工作岗位,承担起医者治病救人的重任。 心血管内科一直强调精诚团结,坚持不服输的精神,但在科研方面还需要再加一把劲,刘金来教授提到,“科研中,要善于发现被一些经常被忽略的要点,并朝着专业化方向,将其做精做深。”科室内部根据个人意愿和发展的需要,权衡工作的重心,各尽其才。“我们要合理安排主攻方向,考虑到一些医生长时间远离基础研究,科室就可能会让他们多承担临床方面的科研任务。” ▲钱孝贤教授 对年轻的医生们,“中生”一代,钱孝贤教授寄予厚望,“心血管内科要发展要腾飞,临床、科研缺一不可,希望可以激发年轻一代在临床和科研方面的热情,提高他们积极性。在研究生的培养阶段,就要让学生们尽早意识到打好科研基础的重要性。”钱孝贤教授也建议科室积极组织科研座谈会,鼓励年轻人多交流,进行思维的碰撞。“科室也在积极向外寻求支持力量,追求多学科、多单位优势互补。我们目前正在努力抓住医疗资源下沉的契机,扩大学科对外辐射的影响力,但是各类中心和联盟建成后,我们这一代的人只能起引领作用,更关键的是要依靠青年一代担起责任,全身心地投入、执行,不然一切都只是止于空谈。” 4 衣钵相传,家的温暖不曾改变 临床教学中,成员们注重方法,充分调动主观能动性。行医中,讲究行医先行德的理念,追求术德双馨。在生活中,科室和谐互助的环境更是出了名的。 “心血管内科是一个非常有人情味的科室,凝聚力很强,科室温馨、和谐,也很能够留得住人。”谢旭晶说。今年博士毕业,选择留院工作的石光耀,师从钱孝贤教授。“本科时,我对心血管系统就比较感兴趣,继续深造时,心血管内科也是我唯一的选择。之所以报考三院,是因为我是跟师兄师姐打听过,知道三院的心血管内科氛围非常好,可以让人安心地、心无旁骛地去学习。”短短五年,石光耀看着导师钱孝贤教授的白发从鬓角逐渐爬满头顶。“钱教授事务繁忙,但对学生的临床、科研、生活方方面面都很关注。在实验室里,无论你向其他老师或是其他老师的学生请教,大家都会耐心地给你解答,很暖心,不会有什么隔阂。这也是我选择留在三院的理由。” “主任们对科室成员的生活很关心。曾经一个同事于医生,他的太太在哺乳期间突然四肢麻痹,最后昏迷不醒。深圳的医院已经对她下了最后通牒。主任们得知后,及时伸出援手,主动帮他联系广东省最好的专科医院和专家,从深圳紧急转送到广州,最终成功抢救回来。如今,他太太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谢旭晶回忆道,“对前辈们的生活,大家也很关心。余步云教授今年87岁高龄,杨贤招主任也已80岁,在肺部都出现结节,科室主任们和主管医生都积极帮他们联系著名专家,组织会诊,进行诊疗。” 每年,心血管内科都会组织两次活动,一次在教师节,一次是在春节。参加聚会的不仅有在职员工,在读或已毕业的研究生,更有退休的教授、领导们,活动都是由本专科的医生自掏腰包集资付账。老一辈虽已退休,但仍心系科室发展,不会缺席参加这大型的“家庭聚会”。 ▲心血管内科共度教师节 老中青“心内人”,四代齐聚一堂,把酒言欢,或探讨最新科研成果,或怀念昔日奋斗岁月,共叙师生情重、学友情长。2018年的教师节前夕,科室的年度聚会也如期举办。余步云教授分享了自己年轻时的故事,“念研究生时,我腹部查出有肿物,当时我的导师知道后,帮我联系了广州市最好的妇科主任做手术切除肿物。实施手术时,导师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候,直到知道术中冰冻切片回报结果是良性才离开。后来研究风湿热疾病的时候,过程中有想过放弃,是科室的一位老师给我很多鼓励,劝我坚持下去,我后来才有机会成功建造了动物的风湿热模型。一次实验时,由于条件的限制,我是用嘴吸住移液管的一端(塞有棉球),另一端插入菌液里进行移取,结果自己感染了风湿热,所幸不是很严重,接受正规的治疗后也痊愈了。”时移日转,谈起过往的病痛和付出,余步云教授已是云淡风轻,但坐席中的后辈们都明白余教授的良苦用心,尊师重道和对学术科研的追求,是老一辈人希望他们能够铭记于心的处世准则。 陈璘主任也劝诫年轻医生们,“每个阶段都要做好每个阶段该做的事,要保持热情。你们现在还年轻,正是努力的时候。三十岁、四十岁,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只是当个医生就够了,而是要有更长远的考虑。”茶盏之间,陈璘主任还不忘打趣,“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总是念叨你们。但是你们不好好努力,以后我们老了,谁给我们看病呢?”谈笑背后,流露的是对青年医生殷殷期待。 ▲心血管内科教师节活动合照 岁月不语过往。和谐进取的科室氛围,师者对后辈切心叮咛,学友同仁间的真诚关怀,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心内人”,肩负起医术传承的使命感。在呵护健康的神圣工作中,践行仁医的厚爱之本,踏长风破万里浪,开拓新的格局。 |